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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滿分、神采處處、演員表現上乘,惜薄弱的劇情讓第一誡成了半部佳作

 

 最近看到第四台的電影「第一誡」預告,突然想起幾個月前看過這部精采的鬼片,當初一個人在家時看到一半,因為劇情太過驚悚,所以自己嚇自己嚇到不敢看下去,只好利用白天時間來看,看完之後恐怖及不舒服的感覺持續了有好一陣子才慢慢消退,所以直到現在印象還蠻深刻的。

 

「第一誡」是新加坡新銳導演唐永健的作品,該作品去年金馬影展時曾入選年度最佳華語電影,也讓余文樂及鄭伊健雙獲韓國富川奇幻影展影帝的殊榮,片中除了兩位男主角+車婉婉外,其餘的演員大多是新加坡人,這種新鮮的組合倒是讓影片呈現出一種特異且無法預期的風格。

 

「第一誡」的故事由余文樂飾演的制服員警李國強,在一次例行的盤查工作中,無意間擊斃頭號通緝犯揭開序幕,這個開場,拍得很有氣氛,將警匪對峙及互相猜疑的情緒拍得絲絲入扣,最後因為一些不可思議的現象,李SIR死裡逃生,成功的擊斃罪犯,因為堅持自己雙眼看到的一些超自然現象,李SIR明升實貶的被調到了位於廢棄大樓中的雜務科,展開了一段驚心動魄的靈異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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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名的「第一誡」,指的是世界上沒有鬼,這個戒律是警察體系中,專門處理一些雞毛蒜皮的案件或是無法解釋原因的事務科自訂的戒律,不過雖然戒律是如此,但是全片卻是鬼氣森森的,在跟著鄭伊健飾演的雜務科頭頭黃SIR出了幾次任務後,李SIR才發現,世上處處充滿了不可解釋的靈異現象,而雜務科的存在,就是用來掩飾這些事實,感覺上有點像是X檔案及日劇-「繼續」(「繼續」是在日本警界的專門術語,用來定義處理經過一段時間的調查後,毫無線索及無法解釋的案件的單位)的綜合體。

唐永健對於鬼的設定很特別,這些阿飄會類似病毒一樣,從一個宿主移轉到另一個宿主身上,被移出的宿主則會變成是一具具沒有靈魂的軀殼,藉由移轉,阿飄也會不斷的增強力量,這樣的設定,不知為什麼在病毒橫行肆虐的今日,讓我聯想到人們對於H1N1的恐懼;阿飄的特性-感染、移轉、增強變形,不就正是對流感的精準描述嗎?浦澤直樹在漫畫”21世紀少年”也曾預言-未來的人類將被病毒所毀滅,「第一誡」一片對於阿飄的描述,以及警探面對阿飄時的驚恐與無力感,像極了對人類威脅最大的病毒的側寫,人類在與病毒對抗的過程中,雖然屢佔上風,但是過程中也付出過慘痛的代價,近日病毒在習慣了人類不斷的對抗後,產生了抗體,本體也不斷的以驚人的速度在成長變異,若有一天超出了人類可以控制的範圍,造成人類的大滅絕都不是不可能的事,「第一誡」似乎隱含了這樣的末世寓言,對照影片的結局,這樣的寓言甚至是很悲觀的。

確認了阿飄的邏輯後,影片的驚嚇指數就急速下滑,前半段凝聚的張力瞬間煙消雲散,劇情在後半段中急轉直下,從一個高中少女的自殺,衍生出一串連環殺人事件,最後李SIR發現一切的連環死亡事件,都和自己有關。

揭開神秘面紗後,「第一誡」的劇情在血腥有餘但驚悚不足下成了半部好戲,或許也是此片的票房在香港不佳的主因,不過偶有神來一筆的情節也讓本片成為一部相當風格化的作品:諸如只要有長官出現的片段,總是只出現嘴部的特寫(暗喻這是個人吃人,鬼吃人的世界?或是主角心目中的長官,就只是會說些粉飾太平語言的人,所以是誰並不重要?)、鄭伊健與外送小妹之間的情誼、在昏暗的燈光燭影下翩然與氣球恐龍共舞的畫面顯得浪漫寫意、與前妻間時而曖昧時而疏離,實則款款深情的情感,在清淡卻不失風情的爵士樂曲下,讓觀眾在驚悚與血腥中,感受片刻的浪漫與深情,充分展現了導演的才氣與未來的無限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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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個人還蠻喜歡鄭伊健與余文樂在本片中的演出,鄭伊健為了本片增胖20磅演出,不只是透過體型的變化,還配合眼神與口氣,將那種疲累、厭倦至極的感覺演譯得很好,當他想擺脫這一切,重新與前妻開始新生活時,心境上的變化也展現在若有似無的肢體動作與眼神上,有種重重提起,輕輕放下的感覺,讓觀眾看到他內斂且多層次的演出;反之,余文樂的角色情緒雖然從頭緊繃到底,但仍將那種一絲不苟的堅持呈現得相當到位,在狂放、驚恐與猙獰的情緒間,也讓人感受到他從軍雞、男兒本色以來,極力想擺脫奶油小生的意圖與誠意,雙獲男主角的獎項雖不甚知名、本片票房的成績或許不甚亮麗,但兩位香港演員努力擺脫明星的包袱與光環,展現硬裡子的實質演技,卻是相當值得肯定與推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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